卡繆說:「去南投玩的怎麼樣呀?」


古古說:「還不錯,風景很美,能看到很多平常在台北看不到的東西。高速公路兩旁的田野風光;陽光撒在樹上,將向陽面襯托的一片青草色,背陽的地方則是濃濃的墨綠,對眼睛很好的!」

科法諾說:「那妳為什麼還要這麼急著回來呢?」

古古說:「怎麼說呢?風景雖然美,但人我不喜歡,加上那裡髒的不得了,還有有電視沒電腦……」

卡繆說:「妳就直說了吧!妳不喜歡人家逼妳。」

古古說:「對!我不喜歡別人逼我去任何地方!」

科法諾說:「但妳還是去了呀!」

古古說:「有什麼辦法呢?沒有錢沒有權,只能迎合別人囉!」

卡繆說:「唉!逃避現實……」

古古說:「別吵了!你這樣說讓我覺得很煩!」

卡繆說:「好嘛對不起!」

古古說:「來不及了!反正我現在心情本來就超不爽!我決定來說一個故事!」

科法諾說:「很像妳的作風……」

古古說:「這是一個包含了誤解、仇恨與自私的悲劇故事。」

卡繆說:「洗耳恭聽。」

古古說:「故事的背景,是在1980年代。那時的台灣,正是一片欣欣向榮的光景。工商業蓬勃發展,促使多少青年們懷著冒險與夢想,單槍匹馬地離開長久庇蔭他們的家鄉,北上找尋飛黃騰達的一片天。」

科法諾說:「聽起來很光明……」

古古說:「是呀!故事一開始通常都是這樣。在他們之中,有這麼一個青年。他和那千千萬萬的逐夢者一樣,放棄了家鄉的美景與寧靜,提著老舊斑駁的行李箱,裝著沒幾件衣服與毫不值錢的破舊全家福,獨自踏上成家立業的旅程。帶著家人臨走前獻上的濃濃祝福,年輕的他覺得將面臨會是最光明美好的未來。而那長久守護著客家子民的神祇也的確沒有辜負他,讓他很快找到了學校與工作,甚至於,幫他找到了相守一生的伴侶。經過了謹慎的思考,理性與感性在腦中相互交錯,他很快在心儀的女孩裡選擇了那在男女相處中該被貫上妻子名稱的角色。」

古古說:「看來是那麼幸福美好,然而,一場突如其來的疾病卻改變了這一切。在長久的貧窮與過度的勞累之下,他患上嚴重的感冒,嚴重到需要住院的地步。他暗暗詛咒著邪惡的病魔,讓好不容易排上的加班機會擦肩而過,卻沒有料到,在那單調死寂、充滿藥水味的病房裡,竟讓他遇上了這輩子最令人怦然心動的場面。一場本該是單純醫學性的互動,卻演變成了記憶中永遠無法磨滅的浪漫邂逅。」

古古說:「一出院,他馬上四處打聽那夜值班時,蓄著短髮的美麗護士。經過了一番折騰,終於讓他查到了,美麗的護士小姐年方二十,剛從護專畢業,正是最單純美好的年紀。當下他下定決心,要為這美麗的女孩構築配的上她的美麗未來。被愛衝昏頭的他,完全忘記家中已有一個日夜等待他的嬌妻,畢竟,真愛只有一次,要好好把握才行!」

古古說:「為了得到護士小姐的信任,他編了善意的謊言。在他口中,那總是端坐家中癡癡等待的嬌妻並不存在。而護士小姐本著初戀特有的單純信念,也相信了他的說法。他們的感情進展得很快,四個月後,當兩人照例在現已荒廢的台北圓環吃著美味小吃時,他發現護士小姐一臉心事重重地撥弄著盤中的臭豆腐,毫無食慾,他奇怪地問對方發生了什麼事,卻驚訝地發現,對方被煩惱佔據的清秀臉蛋上泛起明顯的紅暈。」

古古說:「當場聽到護士小姐懷孕的消息,他的震驚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望著對方充滿期待又害怕受傷害的眼神,他決定扛起身為一個男人必須的責任感與胸襟。『嫁給我,好嗎?』他說。」

古古說:「當場聽到心愛男人的告白,護士小姐原本的忐忑不安立刻被一種更激烈的情緒佔滿,她知道,那是盈滿一整個心的感動與不捨。交往了這幾個月,她知道對方的經濟狀況並不好,也知道兩人要非常努力才能養活自己的孩子。看著男人因日夜操勞而顯得疲憊,卻堅定無比的消瘦臉龐,她的眼裡充滿了淚水。她全心全意,用盡靈魂的力量大喊:『好!我願意!我願意!』」

古古說:「天哪好累!我講不下去了!」

卡繆說:「喂!要說就說完嘛!」

古古說:「故事還很長,今天說不完的!」

科法諾說:「那就先算了吧!」

古古說:「對嘛對嘛!人家我平常是寫奇幻的,這種東西一下子寫不了太多啦!」

卡繆說:「哼!寫奇幻還不是拖搞拖的亂七八糟!」

古古說:「反正又沒幾個人看……」

科法諾說:「……」

古古說:「好啦不玩了,我真的要去睡覺了!」

卡繆說:「好啦不吵妳~」

卡繆離開對話。

科法諾離開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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