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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以前沒有這道機關!」經過一陣折騰,好不容易過了陣式,曲寒嫣鬆了口氣,抹額抱怨道。


「會不會是新設的?」

「怕是不會,爹爹畢生最瞧不起的就是暗器機關這類的小步數,咱們瓊州派不興這套。」

「這倒奇了……」乾九抓頭苦笑道:「這些日子來奇事太多,恐怕是一輩子回味無窮了!」

曲寒嫣笑道:「那也要咱們過的了這些關才算得數呀。」

兩人沿通道而行,憑藉曲寒嫣記憶,又過了幾處叉路,行不多遠,感到上方人聲漸響,曲寒嫣便道:「快到出口了。」

乾九不禁讚嘆:「上回我和師父快馬奔馳了大半天的,早知還不如走這條路快些。」

曲寒嫣瞪了他一眼,嘆道:「這種應急捷徑怎會隨便讓你們這種外面人知道?」

「這樣說來,如今我知道了這條路,也就不算外人了?」

聽他這話,曲寒嫣一愣,久久才答道:「這豈是我說了算的?」

乾九見她臉上微紅,只道是天氣太過乾燥,也不以為意。兩人並肩無語,往前莫約一刻鐘的時間,道路漸窄,直至只容一人,嘈雜之聲更加清晰可聞。

「喏!」曲寒嫣突然停了下來,指著前頭木梯:「這路是對的。」

梯子通往上方密道,由乾九先行,揭開通道上方暗門後,一陣花香立時撲鼻而來。乾九四處張望了一會兒,發現兩人身處於一處院落邊緣,院內樹影森森、清風習習,伴著龍飛鳳舞的雕刻建築,在月光下仍可看出豪門大戶之配置,他一面幫著曲寒嫣站定身子,口中不禁問道:「妳確定是這兒麼?怎的盡是官宦世家氣息?」

曲寒嫣欽佩地瞄了他一眼,「想不到你眼光還不算太差!」她拍拍身上的塵土,一邊解釋:「這屋子本是某朝中大官的,那人宦途顯達,難免為自己招了不少禍事,後在一次意外中是爹爹救了他的命,他為求謝恩,也就把屋子給咱們囉!」

乾九點點頭,「看來瓊州派勢力範圍可真不小。」

「那還用說!」曲寒嫣熟練地領著乾九往側廂房而去。房內覷無一人,兩人先找到蠟燭點燃了,便四處觀望起來。待屋內晃過一圈後,曲寒嫣拍拍檀木太師椅上的灰塵,坐了下來,嘆道:「一點兒人煙也無,該不是我完全想錯了?」

「似乎沒錯……」乾九招招手,她便起身往圓桌而去,卻見桌上一角不染塵埃,將火光照去,一封尚未拆封的信封,上頭雄邁筆跡屬名「嫣兒」。

「是爹爹的筆跡!」她驚訝地叫出聲,隨即拆開信封,就著燭火閱讀起來。

經過許久,見她始終沒有動靜,乾九不禁問道:「上頭說了什麼?」

曲寒嫣恍若不聞,在燭光的照映下,乾九可以看出她拿著信紙的手正在微微顫抖,正當他想再問一次時,曲寒嫣顫抖著聲音輕輕開口。

「我爹爹說,還有一些事等著他經手,要我先不要去找他,等他把事兒辦妥後自然會回來,他還說……」她抬起頭,在暈黃的光線下,乾九發現她的表情甚是恐懼不解:「我爹爹說,你師父……是你師父勾結霍御風殺了影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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